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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饭在企鹅的裙164183815

【徐苏】阴风狂花|序章

⚠️《釜山行》背景.

⚠️徐文祖&苏正花

 

 

“首尔暴力游行引发民众恐慌……”

 

“建议市民出门采购必需品,近日减少出行。”

 

“……官方否认有关丧尸言论。”

 

 

丧尸病毒爆发的第四个小时,首尔宣布封城。

 

照常营业的诊所中还没有危机来袭的的征兆,玻璃门外的街道安静整洁,阳光散发着热浪天气晴朗。手机上紧急推送一条接着一条,提示音不绝于耳。

 

护士茫然地张望着正午烈日下冷清的街,平时用来给年幼病患播放动画片的电视机,此时正在异样地一遍遍重播着新闻。

 

“其他频道也是这样…好像出大事了。”

 

“…不会吧,”在前台的两位小护士交谈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,手里还下意识地攥着几份没整理好的病历,细声细气的抱怨声传进接诊室中,“下班后好想去做头发。”

 

诊疗台旁徐文祖的视线正落在一颗龋坏的磨牙上,经过细致的修整已经完成了第二次填药,这位神色温柔的医师倾听着诊室外的闲话摘下口罩,短暂的安静端详之后取走了病人唇边的开口器,平静微笑着:“看起来已经完全不会再疼了。”

 

“最后的封闭治疗帮您预约在下周星期四,晚上六点之前来就诊,辛苦您了。”徐文祖站起身指引病患去往前台,如同往常随手将确诊单递给护士补写。

 

空气里弥漫着干爽的消毒水味,沉默又安宁是牙科病院中独有的气氛。徐文祖站在玻璃门边面不改色地与人客套寒暄,微笑目送着打发走今天最后一位预约病患。

 

 

他低头想点一支烟,却在空气中辨识出一丝隐约的血腥,起初恍惚以为是下水道中的腐臭,职业养成的敏感却让徐文祖在气味中尝到剥离出的血液。

 

这味道过于亲近舌尖,不会认错的。

 

夹在长指间的香烟一时间成了无用的装饰,牙医静默着伫立远眺街道,在诊所门前站成一座洁白的大理石雕艺术品。

 

手机铃声响起时,徐文祖的指尖习惯性地掸了下不存在的烟灰。他看着屏幕来电显示的苏正花巡警,接听时言语间流露出医师问候病人时的笑意。

 

“啊—苏巡警,之前的牙还不舒服么?”徐文祖的视线关注着远处出现的一个踉跄人影,舒展的眉目间面色漠然,关心的语气很虚假,只是出于礼貌应付她。

 
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慌乱的嘈杂音,布料摩擦和对讲机滋滋的电流声,徐文祖听见似乎有人在奔跑,还有汽车轮胎的急停和忽近忽远的尖叫。

 

“徐、徐医生!…接电话真是太好了,市区现在…您在哪里?”断续声音传达过来的意思不算清晰,苏正花仿佛是抽空才拨出这个电话的。

 

“在诊所,怎么了。”

 

“请您快点锁好门,如果身边有病人…啊怎么办、曹巡警!这里应该…总之请不要出来,我会再和您联系的。”通话随后在一声轰响后被匆匆挂断了。

 

 

徐文祖怔望着走了神,和电话中的枪声无关,他看清蹒跚前行的那个人,受了重伤却毫无知觉,左脚在地上拖出一路血痕,扭曲的位置已经磨出一截踝骨。

 

苏正花的叮嘱是无关痛痒的耳边风,行走的死人吸引了徐文祖身为艺术家的那部分注意力,在光天化日下让这位凶手倍感怜惜。

 

徐文祖略微压低眉头,眼中是佯装出胜于医者的悲悯,微张开的唇齿间咬碎了讥讽笑意,他向后缓慢撤身,背抵着冰凉的玻璃从喉咙里发出呢喃低语:“啊,真可怜。”

 

死亡的价值荡然无存。

 

愈发靠近的丧尸开始加快速度,追逐着鲜活的血肉飞扑,徐文祖抬手去拉开玻璃门时烟从指缝跌落,关门瞬间丧尸直撞到门上,猛然磕碰出沉重闷响。

 

护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,徐文祖拦住了门将上下两道锁迅速扣上,他在门前挪步后退,留下丧尸双手沾满不知名的体液抹上玻璃,模糊了原本清晰的视野,紧贴着玻璃的混浊眼球大睁着,喉咙里畜生般的野蛮低吼让人发怵。

 

它身上的臭气开始渗入诊所里,污染了清新的消毒剂气息,前台的护士惊诧地捂住嘴,不知是出于惊恐还是恶心,蹲在柜台后止不住反呕。

 

半晌后冒出头来的护士哽咽着问询,声音里压抑不住欲哭的颤抖:“院长,是什么…?”

 

“…丧尸吧。”徐文祖轻吸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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